第89章

　　“尼桑。”
　　宇智波佐助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哥哥。
　　“到了这个地步, 你还是相信那个人是有隐情的吗？”
　　“是的。”
　　已经死过一次的宇智波鼬坦然地说道：“因为当他是朋友。所以相信他。”
　　“……我知道了。”
　　佐助转过身，“那么，现在我想知道的就只有一条。先代的火影们, 究竟何为村子，何为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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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
　　空气中隐隐响起了海潮的轰鸣。
　　如龙卷一般的巨量水遁查克拉凭空出现又呼啸着倾泻而下，影响范围之大甚至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身上的忍装都打湿了。
　　幸亏有大章鱼八尾在, 漩涡鸣人、卡卡西和迈特凯才免于了被冲跑的命运。
　　“他是宇智波的忍者，对吧？”
　　洪水拍击地面的声音中，漩涡鸣人大声说道：“怎么会用这种等级的水遁嘚吧呦！”
　　听到这话, 还在重新积累查克拉的旗木卡卡西开口说道：
　　“就算是宇智波，也可以修行水属性的查克拉性质变化。或者说像你这样只修行了一种属性的忍者才是少数, 鸣人。”
　　卡卡西自己就是全属性。多用雷遁也只是因为熟练度的区别而已。
　　尽管这么说了, 旗木卡卡西却仍然眉头紧皱，他看着施术的虎皮面具忍者, 觉得他们因为思维惯性忽视了一点——有三勾玉的写轮眼, 可从来不代表他就是宇智波的忍者。
　　水遁的简化结印，以及类似飞雷神的时空间忍术, 难道……
　　旗木卡卡西的心很乱, 隐隐猜出这个虎皮面具忍者也和木叶有关后甚至感觉到了一些心理因素导致的胃疼。
　　不过他很快就可以放松一些了。
　　因为半空中一道粉色的光芒闪过，借助提前让鸣人放在忍具袋里携带的飞雷神苦无, 站在他们这边的时空间术者、木叶的春野樱, 赶到参战！
　　“没事吧，鸣人，卡卡西老师。”
　　小樱在地面上站定, 微微笑着说道：
　　“需要医疗支援吗？”
　　“樱酱……”漩涡鸣人露出了一点笑容, “早就在等你了！”
　　关于哥哥的死，他和小樱承担着同样的痛苦。甚至因为是亲自动手的原因, 小樱所感受到的会更加沉重且难以释怀。
　　樱酱是很优秀的忍者。她做出那样的决定，漩涡鸣人冷静下来后觉得一定有她的理由。
　　他也可以理解。
　　——和小樱站在一起的话，那些痛苦和绝望仿佛也被削减到只剩一半了。
　　看向前方的敌人，有着时空间层面感知的小樱眼眸忽然睁大了一瞬。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
　　哥哥的标记，在这里到处都是。
　　不过哥哥确实是一个喜欢四处打标记的人。哪怕这里格外多，应该也……
　　小樱的目光在虎皮面具男身上停留了一会。
　　……情有可原。
　　“要上了，鸣人。”
　　小樱看向身边的金毛人柱力。
　　“嗯，小樱！”漩涡鸣人先是下意识地应下，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空着的手开始搓丸子。然后才反应过来，“不需要先布置标记吗？飞雷神苦无……什么的。”
　　“不需要。”
　　阴封印解开，百豪之印的纹路攀上皮肤，如渊如海的查克拉在小樱体内起伏，下一秒钟就带着漩涡鸣人消失在了原地。
　　“虽然你看不见——但这里其实已经有很多了！”
　　他们在说这些的时候，虎皮面具忍者只是站在原地，深红色的写轮眼看向这些木叶忍者所处的方向，任由风带起他身上斗篷的边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九尾查克拉所包裹的漩涡鸣人被小樱所带着闪现到了距离虎皮面具男非常接近的地方。
　　好！
　　漩涡鸣人猛地递出准备好的螺旋丸。
　　这就能得手了！
　　时间尺度被拉长变缓的子弹时间之中。
　　写轮眼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春野叶呵出一点多余水遁查克拉所形成的白雾，向旁边一跃躲开了漩涡鸣人掌心的螺旋丸，同时握住腰间忍刀的柄，在这个极近距离内拔刀出鞘。
　　居合本身就是刀术中最快的一招。漩涡鸣人只来得及令眼珠微微转动，没有机会躲了！
　　就在忍刀的刃部即将和鸣人的胸膛相接触的一瞬间，小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同消失，用飞雷神闪现到了旁边某块岩石的上方。
　　“不只是瞬身术很快，反应力也……”
　　不仅漩涡鸣人的神情凝重，小樱颊侧也滚落了几颗汗珠。
　　“这种瞬身术……简直是像哥哥一样……”
　　小樱垂下眼睛，心中浮现出了当初在废墟中和哥哥战斗时的情景。
　　面对全方面超过己方的敌人……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粉色头发的少女忍者手中结印，凝聚查克拉使用水遁忍体术进一步增强了自己的神经反射，凑到漩涡鸣人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嗯嗯，我知道了嘚吧呦。”
　　漩涡鸣人点头应下。并拢两指相互交叉：
　　“影分身之术！”
　　无数个一模一样的漩涡鸣人被制造了出来。由于本体身上带着小樱的飞雷神苦无的缘故，如影子般的实体分身都可以作为落点被选定。
　　“制造这么多影分身出来……”
　　八尾身边的旗木卡卡西皱起眉，“这样做会分散鸣人本体的查克拉。如果连鸣人都被打败了的话……”
　　这个世界恐怕就会步入毁灭。
　　“不会的。”迈特凯说道：“你们班的小樱是医疗忍者，也是飞雷神术者——现在已经不是鸣人的战斗，而是她的战斗了。”
　　被制造出的影分身混淆了本体所在的位置，所有被九尾查克拉包裹的金毛忍者毫不犹豫地一同冲了上去。
　　“漩涡鸣人……”
　　“——两千连弹！”
　　面对四面八方同时袭来的攻击，虎皮面具忍者只是在地面上一踏，就精准地瞬身到了冲得最靠前的两个鸣人中间。镀着一层火遁查克拉的忍刀在半空中画出圆弧，轻松把两个影分身打成了一团烟雾。
　　接下来……
　　虎皮面具忍者转过头，冰冷的写轮眼看向周围数都数不过来的漩涡鸣人，顷刻间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金光闪烁，但面具忍者确实就像画面掉帧那样出现又消失，每次闪现都会带走好几个鸣人的影分身。一种缓慢而又不容拒绝的清理。
　　战斗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彻底不演了。
　　毫无疑问……
　　这个擅长瞬身术的虎皮面具忍者，是和木叶春野樱一样的飞雷神术者！
　　“原来如此，他不用大范围忍术的原因是在提防小樱……”
　　始终观察着战局的旗木卡卡西喃喃说道。
　　飞雷神术者之间的超高速作战，任何一秒钟的破绽都有可能决定胜负。更不用说花时间结印。
　　鸣人的影分身拖住了他，现在小樱在暗，他在明，只要等他被迫把体力和查克拉消耗得差不多，再找机会偷袭就可以了！
　　这套战术惟一的问题就是……
　　同样在疯狂消耗查克拉的漩涡鸣人能否坚持得住！
　　嘭！嘭！嘭！
　　本来就没剩多少的漩涡鸣人影分身忽然纷纷爆成烟雾消失，只留下一个仿佛已经连九尾查克拉模式都无法维持，跪倒在地上的金毛人柱力。
　　“看来是我赢了。”
　　持刀的虎皮面具忍者语气一如既往地低沉平淡，没有用瞬身术，就这么朝他走了过去。
　　“那么，九尾，我就收下了。”
　　当他走到漩涡鸣人的身前之时，眼前忽然多出了一抹浅粉的色彩——将怪力蓄势已久的春野樱，飞雷神穿梭空间而来！
　　身后跪倒在地的金毛忍者爆成一团烟雾，大章鱼八尾也松开始终蜷着的某个触手，把真正的漩涡鸣人露了出来。
　　“本体在这里，笨蛋混蛋！”
　　在这个极其接近的距离之内，就算是飞雷神术者，虎皮面具忍者也同样根本无从躲避春野樱蕴含着恐怖查克拉的拳头。
　　风将小樱的粉发吹得拼命向后飞扬，怪力拳自下而上、直击而去！
　　“看招——！”
　　砰！
　　小樱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神秘忍者的脸上，一击破碎了他所戴着的虎皮面具，挟起的风压更是直接掀开了他的兜帽。
　　一头灿烂的金色短发就此暴露在了忍界大战战场的空气当中。
　　——令所有认识他的木叶忍者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
　　金发碧眼的年轻忍者被打退了好几步，站定后微微笑着用指节擦掉了唇边溢出的血。
　　“这招不错。”
　　“小樱。”
　　没错。
　　虎皮面具忍者的真实身份，就是木叶早已死去的叛逃忍者，小樱的亲生兄长，春野叶！
　　“……尼桑？”
　　和八尾站在一起、远远看着那边战斗的漩涡鸣人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几步，他不会认错的，那就是哥哥！
　　死而复生……
　　人一生中能遇到多少次这样的奇迹呢？
　　“不能再向前了，鸣人。”
　　旗木卡卡西抬起手臂把他拦在了自己身后，看向春野叶的目光紧张、冷汗再度冒了出来。
　　“现在的春野叶、是世界的敌人！”
　　早就不是你的哥哥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差不多吧。”
　　不需要再隐藏身份，春野叶也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一边语气轻松地说话，一边扯住碍事的披风斗篷领口，松开绳结让布料从他身上滑下。
　　露出里面黑色无袖的贴身里衬。
　　像他这样的忍者，衣服穿得太多反而会影响发挥。
　　陌生的查克拉在不远处波动一瞬，春野叶侧过脸，看到了赶到战场旁的好几个忍者。
　　秽土转生的前代火影，以及不站在月之眼这边的宇智波们。
　　用飞雷神带着大哥落地的瞬间，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就被春野叶身上繁复如刺青般的封印术式吸引了注意力。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那个应该是他当年所亲手设下的。
　　——用来防止秽土分身随意活动的封印术！